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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式暗恋(下)

艾里芬特:


CP:敖子逸X黄其淋

我说:请不要上升真人宝宝靴靴||现在发现只有这一段话写得最酣畅淋漓||开学了就想更文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惊恐)||中篇铺垫的太痛苦了终于写到真正想写的东西了||故事都是我编的不要打我

*

12、

十月份黄宇航过生日,丁程鑫硬是威逼利诱着让我把课给推了跟他一块儿去。

我说我去你娘的老子要上课,丁程鑫扫过一个奇奇怪怪的眼神。

他们俩很难得地没有在一块儿。黄宇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丁程鑫穿着单薄的校服外套坐在我对面。食堂很吵,潮湿的空气像霉菌一样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我模模糊糊地在人群中辨认他的声音,把头朝他那儿凑过去。

“他好像想告白还是怎么的。”丁程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用勺子把盘子里的黄瓜切成两片。

“卧槽。”我目瞪口呆,“黄宇航不按套路来啊?告白还先告诉你?”

“滚一边去又不是跟我告白怎么不能告诉我了。”丁程鑫哈哈大笑,笑的一点腔调都没有,“一个女孩子,特别漂亮。”

生怕我不相信,还又重复了一遍。

“特别漂亮。”

我透过丁程鑫的眼睛看里面不知所措的我自己。丁程鑫总是以他的同盟者这一身份与我相处。他窥探着我的内心,我漠然旁观他们俩分分合合,我们都在自我拉扯,而我又一厢情愿地不愿真的同他坦诚相待。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节哀。”我说,觉得这只是他自己作的,“但叫我干嘛。”

“我希望你可以在他们吹蛋糕以后立刻把我带走。”丁程鑫眼角有些上跳,是撩人的角度。他朝我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像之前初见时一样单纯,“他们大概会在那个时候告白。”

“丁程鑫。”我说,把勺子敲在那个被蹂躏到面目全非的黄瓜上,“挺现实的。”

“你可以不要那么恶心的看着我吗。”丁程鑫皱着鼻子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我只是要你把我带走——哎呀又不是让你把我带去跳楼,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了真的。“

黄宇航满头是汗的从食堂外跑进来,搂上丁程鑫的肩膀窃窃私语。

我觉得这世界变化其实挺快的,比如说黄宇航从十二岁一下都要蹦到成年了,比如说呆在重庆说要一辈子的敖子逸跑去海边定居了,再比如说我和丁程鑫怼来怼去还成了同一战线的人。

丁程鑫眼睛亮亮的,给他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端着盘子想跟我说些什么。我坐着没动,说丁程鑫你有事吗,陪我出校门办点事呗。

黄宇航一听就又凑过去说些什么,丁程鑫抿着嘴跟他点头。

黄宇航抓着我的头发晃了晃,像个幼稚的小男孩,说就你屁事多。

“你们去办事吧,下午见咯。”黄宇航挥手,旋风似的跑出食堂。

丁程鑫站在我对面,逼得我必须昂头看他。他叹了口气把头发撩下来,遮住眼睛。

“去校外走一走吗?我请你喝热可可。”

“谢谢。”

13、

我帮忙把丁程鑫买的五十多块钱的咖啡付了单,骂骂咧咧地抖搂出所剩无几的钢镚。

丁程鑫咧着嘴笑,狐狸似的眨眼。

“你不喝吗?”

“滚,三块钱你叫我喝什么?!”

丁程鑫在手机上戳来戳去,退给我二十几块钱。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恰到好处,包括他一直想让我明白的暗恋。就黄宇航对他而言过了火。

我这样想着,坐在咖啡店里看表。午休时间就那么一点,被老师看见前我们还得跑回学校。

“说说你吧,愿意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

丁程鑫在我第三次欲言又止后很果断的误会了我的意思,顺着他还不是特别清楚的脑电波往下走流程。

“哦。”我说,“不愿意。”

“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

“你什么故事我不知道。”

丁程鑫自暴自弃地靠在座位上瘫软的像一条泥鳅。他发闹骚说想告诉我一吐为快,我微笑着说可是我不愿意听啊乖。

“七年级我就喜欢他了,等到第十年我想再告白的。”他自顾自说,“现在才第五年呢,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真厉害。”我说,“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告诉他。”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的谈话特像闺中密友,不由恶寒地把我后背的抱枕甩到他的脸上让他别再往下讲,他嗷的叫了一声,像敖子逸之前一样。

“走吧,”我说,“回去了,少男心事别跟我说,传递点正能量。”

“我正能量就那么一点,你还要我传递。”丁程鑫拿着咖啡往外走,抱怨道,“你这种个性哦——”

我们顺着学校那条林荫满布的小道往教室走,路边能看见很多跟我们一样的人,在安静的氛围里怪叫。我跟他不在同一栋楼里上课,在分岔路口相背而行。

“喜欢还是要说。”他跟回头往教学楼走的我大喊,嗓音像漂泊四方的诗人,“新衣服好看过旧衣服。”

“你可以换个名字——把我的故事告诉他。”

我回过头来,看见从楼顶跑下来一个黄宇航。丁程鑫勾着他的脖子骂骂咧咧地嘟囔,黄宇航朝他笑,两个人又鼻尖贴鼻尖地走上了楼。

14、

“你是说,A喜欢B五年,C喜欢D五年,现在已知B有喜欢的女孩子是直男,C很想知道D是不是直男因为他很喜欢D?”

“对。”我在宿舍楼外的长椅上坐着,天空中星辰显影,如同被撕碎在黑色垃圾袋里的白纸。我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你觉得C应该和D表白吗?”

“等等等等,”敖子逸不擅长思考这种问题,“A和C又有什么关系啊?”

“A和C嘛——”

“最好的朋友吧,就能怼到天荒地老的那种好朋友。“

“可是A的事,跟C和D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C是个怂包,觉得D肯定不喜欢自己所以告白也很尴尬,再加上他觉得是好朋友就已经够了——”

“可是他不希望只当一个好朋友吧?A和C都是——说起来阿黄你的人生好丰富多彩啊生活在这么多偶像剧情节里哈哈哈哈——”

“别闹。”我说,“快给我个两全的办法。“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些感情上的问题啊。”敖子逸抱怨道。我听到他那边又传来试卷翻页的声音,也有笑着的人吵闹的声音。

宿舍楼还亮着灯,人造光径直戳向长椅旁的高树,墨绿色上盘旋着病态的霜白。

“呃,喜欢就讲嘛,不要最后你难过了这么久别人都不知道啊。”敖子逸讲,“阿黄你就这样跟他讲咯。”

“你不了解。”我叹了一口气,“不敢说啊。”

“你又不是他你干嘛啦——”敖子逸在电话那头笑,声音沙沙哑哑就如同叶语摩挲,“阿黄你还入戏了?”

“你真的不知道吗?”我问。

“?”

我的大脑失控着,说的所有话都不再经过慎重考虑。我曾经的的确确是走一步退三步的,跟他说话必须在心脏和脑子里转上三个圈。他疑惑地用鼻音哼了一声,如同千斤大石砸在我身上,沉重到让我喘不上气来。

我说看来我瞒得很好嘛,你现在都不知道。

敖子逸想说话,我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把易拉罐砸在地上。

“C就我!”我带着哭腔自暴自弃地喊,“就我和你你明白了吗!”

“我现在还是会假装你在给点上土豆片,我现在根本就过得不好你知道吗?你说走就走说留就留我甚至都不肯去送你你难道不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我爱着你啊。”

我手一直在抖,将积淀了好几年的话一并跟他讲了后将电话给挂了,手指抖个没完,又差点拨给我妈。我像在南极走了一遭一样的身子发颤,拾起地上面目全非的易拉罐,浑浑噩噩地走回宿舍。

我跟丁程鑫发短信说你知道吗我完了。

完蛋的特别彻底。

15、

我把电话关了机,拆下电话卡把它扔进了学校里最大的垃圾回收站。我没敢再开流量,和丁程鑫他们也是绕道走。我在班上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如今更像一个幽灵。

十天后黄宇航的生日会上我用校外的电话亭把丁程鑫从那场最终会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悲剧中喊了出来。丁程鑫把想深藏功与名的我硬生生在晚上十一二点拖进黄宇航他们的KTV包间隔壁,抿着嘴听那边起哄的声音。

我坐着喝白开水,才发现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话了。

“我……”
“敖子逸找你。”

丁程鑫眼睛看着那堵贴着蕾丝画的墙,想透过去看对面的模样。

“他……”
“他说联系不到你,我也看不到你。”

“那……”
“他说他把答案想好了,叫你给他打电话。”

我说你开玩笑呢吧我刚把你救出来你就把我往火坑里推。丁程鑫不理我,低头摁手机,号码显示正在通话,联系人是敖子逸。

“阿黄。”敖子逸声音成熟了不少,也许是我把他逼着长大了。

“对不起。”我说,“你不用困扰的,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不对。”敖子逸说,语气安静又平和,“我想好了。”

丁程鑫为了避开那些讨人厌的广告点了一首歌来回播放,安静而悠长。敖子逸像是坐在风中,海浪声由远及近。我穿着长衣长裤,好像同他面对面看着同一片海。

“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像我的阿黄一样。”敖子逸说,“丁程鑫跟我讲你在班上过的不好,特别不好。我不喜欢这样。你应该是英姿飒爽到无所畏惧的。”

丁程鑫去唱歌了,墙那头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他坐的很安静,像那个午后我去找他,他俯下身来亲吻黄宇航时一样。虔诚的像在供奉神明。

敖子逸身旁很安静,也许是因为他带了耳机,我甚至能听见他的鼻息声。

“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往前走,你等等我。大学吧,大学我们就考到一起去,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我想我也爱着你。”敖子逸轻声说,“谢谢你点醒我。”

夜空中炸开一朵礼花。

我抓着手机不可置信地深呼吸,感觉眼睛有点痒,一抓一抹水。

“你……说什么?”

“等等我吧黄其淋。”他顺从地又说了一遍,嗓音很温柔,像八月的海水一样温暖,仿佛能听见海底生物的呼吸,“我可能明白的比较慢,可我也爱你。”

“谢谢你。”我把落到衣襟上的水给抹掉,对着丁程鑫和电话里的敖子逸。

“谢谢你。”

丁程鑫朝我耸耸肩,接着唱起他喜欢的歌。

16、

我坐在古春堂里,一个人等。

放了寒假的重庆寒冷到需要三件毛衣。我把自己裹成球,耳机里是英语磁带清甜却腻味的女声。

敖子逸推开门慢吞吞朝我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开始吃早已经给他点好的柚子蜜。

他悄悄地把手攀上我的手腕,像两株杂植的木丛,杂生在一块儿缠绕着。

我扣紧他的手。

“去哪里玩啊?”我问。

“我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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